夜晚的时间总是让人感到迷茫,因为不同于白天要被迫装作好孩子与好大人的样子去完成学习与工作的义务,夜晚的时间若没有人相伴,则会像失去目标的野狗一样乱跑。
而夜晚的主旋律是娱乐与休息,特别今天是周五,可谓是大伙解放天性的日子,就在我刚刚走向地铁站的途中,不少成双入对的家伙,带着要释放荷尔蒙的气场和我擦肩而过。
让我本就已经压抑许久的欲望开始浮现出来,想去解放自己那压抑许久的本能,但我还是强压着各个方面的不适走进了列车。
周五的列车到了晚八点基本没什么人了,虽然高峰期是让人绝望的人潮,但那是大多人数都有可以回去的地方,都想尽快回到已经在意的人身边。
现在还外在外面飘荡的我绝对是个奇怪的家伙,虽然有些家伙总觉得我在外夜游是想干坏事,但我姑且还算是个洁身自好的人,而且我个人在这方面总是理性压过欲望,我希望我抱的是我爱的人,而不是像单纯发泄欲望。
用一时快感压过空虚只会迎接巨大的空虚,所以今天的我,也坐在动车上漫无目的前进,听着摇晃的杂音,如随波逐流的小舟般,不知自己该飘向何处。
但因为秋津澄花的突如其来的工作请求,我所以我正作着收尾工作,看着泛着蓝光的屏幕,耳机里放着过时的外文老歌,双手快速击打键盘,将数字和文字尽量修正成满意的样子,并终于还是在回家前作完了,可却没有感受到解放感,而是产生了一种无事可作的空虚感。
感受着那这无法形容的空虚感充斥着我的內心,可只有这种空虚感才能对抗另一种空洞感觉,才能让我有种可以喘口气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了这种了漫无目的行为,不去理会终点,不去在意他人,而是任由列车带着我行驶到远方。
想想开端是去年的平安夜开始吧,发生了一件让我至今都不想回忆的事,反正我只知道第二天我还是按计划坐列车,去了早早就预定了三天两夜的温泉酒店,像是想完成什么执念一样吧。
可当我站在历经一天一夜才到达的目的时,我才发现,从一开始就没有来这里的理由,我只是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所以我撕毁了入住券,并前往了附近的商场购买了背包和睡袋,将水和食物塞满后,沿着铁路线开始步行走回秋津,我也忘记了这段让人一听都觉得是疯狂的旅程是这么完成的。
只知道我饿了就吃面包,渴了就是喝水,困了就找个安全的地方铺上睡袋睡觉,听着列车的轰鸣声,望着冬空稀疏的星星入睡,踩着渐渐变厚的雪,在元旦的第二天走回了芸京。
之后我睡了好长的一觉,直到在医院病床上醒来,我还记得当时父亲的关心以及哭泣的澄花,她当时紧紧的抱着我,用难听的话骂着我笨蛋,但是我没有在意她的恶言。
也没有力气去安抚她,而是巡视着病房,想看见什么,但周围并没有我想看见的影子后,我闭上了双眼了,在內心最深处接受了事实。
“本日电车运营即将结束,下站博道站为终点站,祝旅客们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当我还沉溺在回忆时,终电的广播也按时响起,我抬头看了眼站点标识,今天的电车非常幸运的在我家附近的站点停止运行,我吐了口气,将劳动成果上传个人云端后关机。
把笔电塞进了书包,仔细检查周围没有遗漏杂物后,走到了车门前等待着下车,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时间是22:27,我开始思考今晚该吃些什么。
因为秋津澄花突如其来的委托,加上我个人讨厌将工作放在周末,所以刚刚买了个汉堡就上车,等到乘员开始减少后找了个有桌子的座位就开始了收尾工作,毕竟在纵情哈皮的周五夜晚,还在家庭餐厅里工作,想来也太过悲惨。
在内心问候了秋津澄花几千遍后,我将手机打开,将刚刚上传在云端的文件发送给她的邮箱,算是结束了她的委托。
当电车也即将达到终点,能感觉开始剎车的那份速度感,铁轨间摩擦发出的声音让人感到皮肤不适,栅栏缝隙射出的灯光随着列车的高速制停。
滑过我那如死人的脸上,哼,如果有人见到这景象,估计会以为闹鬼了吧,这样想的我踏出了车门。
我将电车卡放在闸门的识别区,发出了让人肉疼的响声,这半年来每月电车费花销极大,不过我本身还算能挣点钱。
所以这方面倒无需在意,毕竟和其他人空虚时找乐子的方式比起来算不了什么,闸门打开,我快速走出电车站外,感受着五月的夜风,虽然还略带些寒意,但也能感到夏日的来临。
没十分钟我就走到了家附近的商业街,随着夜晚的深入,行人也寥寥无几,毕竟我住的江东区沒多少娱乐场地,算的上比较正经的居住环境,,在街上找了家24时的便利店。
在扫荡一番付账后,我很快走到离家只有一条马路的红绿灯前,也许是夜风的原因,晚上的车辆速度都快的吓人,我抬起头盯着红灯希望它赶紧换色,但突然,像是被指引般,我看到马路对面一个少女,似乎也在焦虑的等待通过。
那是个让人一眼就注目的少女,头上白色的发带束缚她如丝绸般的黑发,剔透的纯黑眼睛,如羽毛般柔滑的睫毛,牛奶般的肌肤,脸上带着凛冽的稚嫩表情,那细腻的手正紧紧抓着有些不与她相衬的帆布包,似乎是我们学校艺术系的学生,特有黑白格纹的制服装在她身上,看上去如同玻璃制品易碎,自然而然的让人产生保护欲,她似乎没有注视到我的视线,而是盯着红绿灯,似乎也是着急的返回家。
想想也是,毕竟我们学校艺术系算的上芸京市招牌般的存在,连教学楼也是特别修建,用玻璃与大理石搭建的后现代主义风格的北楼,连带经费以远胜过我们这些苦逼的普通科,但正是其闪耀的实绩,以及极高的人脉,才可以吸引众多的投资用以教育吧,所以据说艺术系的学时是我们普通科的数倍,就算下课也要去价格高昂的补习班继续学习。
想必这个少女也是经过一天的练习后想的早点回家入睡吧,我不由得对她生出一丝同情,毕竟今晚我也被某个不讲理的家伙强塞了工作。
对面的绿灯亮起,我急勿勿的跨上斑马线,那个少女似乎也注意到穿着蓝白格纹制服的我,下意识的向我弯腰致意,我虽然想抬起左手回礼,但奈何双手拎着杂物,只能微笑的点头示意。
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女孩,果然只要是活着就有意想不到的邂逅,虽然是一面之缘,但我总感觉精神上迎来了久违的清爽,这样想着的我踏上了回家的方向,但不知为何,刚刚那名少女给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过应该是错觉吧.
“..............错觉么?”当与那位似乎是同校的学生擦肩而过,目光相对的瞬间,橘松雪那有种熟悉的感觉。
当她想回头观望时,奔驰而过的卡车挡住了她的视线,扬起的灰尘让她咪起了双眼,当视线恢复正常时,那健壮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夜空之下,橘松雪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自己看错了什么,捏了捏帆布包的肩带后又踏上了归家路。
我现在居住的家是江东区一座刚刚修建好的现代化住宅,勉强算的上大平层的楼房,当然这是我为了求学在这里租用的,虽然对学生有些奢侈,但作为将怕麻烦主义贯彻到底的我,对这种安全又便利的环境自然十分喜欢。
反正租金是我自己工作赚的,将带有认证ID的通用卡片放到电梯旁的识别区,玻璃制的梯门顺时针打开,我直接走进去,系统会自动将我带到我所居住的楼层。
我打开电量已经不算太多的手机,通过APP将一些家电提前启动,毕竟我现在累的不行,需要提前作些准备防止我忘记些什么,用指纹解锁大门后,辛苦了一天之后,我终于回到能让我休息的地方。
“唉,累死了!”
把门关上后,我粗鲁的将杂物扔在沙发上,然后直直的倒在地毯上,像条死鱼一样趴着,身体如铅块般沉重,脑力与体力被压榨到极限,脑袋里啥也不想思考,只想满足最基本的食欲与睡眠欲,毕竟人有三大欲望不是?
正当我想遵循欲望优先满足睡眠欲时,一个急促的电话声响起,打破了我好不容易产生的睡意,一股无名火瞬间产生。
毕竟这时间还敢打电话骚扰我的只有秋津澄花那家伙了,记得是一年前要竞选会长前,作为她狗头军师的我,曾长达一个月时间和她长煲电话粥,商量着怎么对付竟争对手。
从此她就很喜欢深夜的时候打电话骚扰我了,但如果现在她找我是因为甲方不满意方案,要求改版这类的破事,那我一定要好好和她吵一架,不把她吵到土下座道歉绝不罢休,我有些急躁的打开手机,却发现了个意外的名字。
“老爹??”
是的,我的父亲若林道哉的名字正显示在屏幕上,虽然他是个豪爽到有些不着调的老好人,如今在海外为投资事宜出差中。
但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时差通话这种基本礼仪的,而且他也了解我这半年来的身体状况,不应该这时间打电话给我,难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有些担心划开通话。
“哟!佑司,抱歉怎么晚打电话给你,最近怎么样啊,有好好吃饭么?”父亲有些豪爽的声音在通话音中响起,虽然信号很差,时不时泛起噪音,但我还是能听清他说的每一句话,因为他嗓门很大。
“久疏问候,老爹,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那熟悉的粗犷声音,我心中略略放下心,虽然有些不着调,但他作为父亲是发自內心的爱我,而且他挺讨厌传统内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亲子关系,和我之间的相处像男人与孩子之类的硬汉关系,所以我们之间相处交流并不像父子,有点像年纪差距有点大的哥们。
“没什么,除了想关心下你,还有就是嗯.....该怎么说呢”通话对头的父亲似乎有些忸怩,对我有些说不出口,不过结合我多年阅读的通俗小说经验以及作为小鬼时期特有的胡思乱想,我基本也猜到他想说什么。
“是老爹你结婚了,但对方有个孩子需要我照顾是么?”面对实在难以启齿的父亲,我提前说出了我的猜想。
“啊,是的,你说的没错.....等等?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为什么怎么淡定?不应该听我说完后,突然大叫起来,然后向我大喊”老爹你在说什么啊!!”之类的么?”电话那头听到我的回答似乎有些不满道,想来也是,毕竟这种羞于开口的话让别人抢先说的话也挺尴尬的。
“唉,我是觉得老爹你该有个人管管你了,不过第一次结婚就怎么大难度真的可以么?”我有些无奈的回应他,我真心希望他能得到幸福,虽然他看起来是个自由无羁的大男孩。
但这个人其实也渴望家庭,如果不是为了事业和抚养我,他应该能更早结婚,是的,我和父亲是收养关系,但我并不是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但我现在实在不想谈论它,所以至少希望他能拥有个亲生的后代,我也作好成为长兄的准备,帮助父亲照顾它,因为我想回报这个男人。
“哼,你在瞎说什么啊,那个孩子是我的亲生女儿,才小你一岁”老爹笑嘻嘻的回应着我,听到那句话,我那刚刚已经断电的思考重新被激起,巨大的信息量塞满大脑,我竟一时无法回应他,最后猛一激灵,下意识的对着电话那头大吼道。
”老爹你在说什么啊!!”
“哈哈哈!这才对嘛”
电话那头发出整盅成功般的笑声,熟悉的节目在若林家父子之间开始,我不由得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想把这如被猫滚毛线般复杂的事情理清,否则要被这40多岁老顽童带到沟里去。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今天不是时候,毕竟大人的事就是这般复杂,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毕竟你也刚刚经历过不是么?不过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现在很开心哦”在捉弄了我之后,父亲又恢复那成熟又可靠的语气,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想法,想让我停止那混乱的思考,毕竟他就是这样温柔的人。
虽然他在日常的相处中十分的不靠谱,但涉及到严肃的事情的时候,却可靠的吓人,就比如去年我那几乎算的上自杀的旅行结束后,他在医院里并没有询问太多,也没去责问什么。
只是丢给我本摩托杂志,问我喜欢那辆车,准备18岁成人时送给我,并说着用双脚行走实在太浪费时间,男孩就应该骑着摩托四处游荡之类的鬼话,但从他抚摸我额头,那颤抖的手掌中能感受到他的担心与害怕,他有理由责备我,但他保护了当时我那几乎要裂成碎片的自尊,所以那天起我再也没冒出什么奇怪的想法,因为我还没回报这个男人。
“那,那个女....不,我的妹妹什么时候来,她应该很讨厌和我接触吧”恢复些许冷静的我,询问着这位未曾见面妹妹的情况,我并没有什么害怕这位妹妹要抢走我一切的心理,只是担心她能不能接受我这个哥哥,毕竟我算的上抢走了她应得的父爱,她要怨恨我也可以理解。
“哼,我的女儿可没怎么小气,她是个不错的女孩,虽然最近才刚刚相认,虽然我也很想好好的补偿下她,但手中还有不少事,所以麻烦你先和她好好相处了”老爹轻描淡绘的语气让我接受了现实,算了,明天再想该怎么办吧,今天的我差不多到极限了,眼皮像被拖进泥沼般沉重。
“对了,她的名字你记下一下,名字叫时雨,若林时雨”电话那旁的人有些兴奋的说出了她久得复失女儿的名字,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发自内心的替他开心,在心中默念这位陌生妹妹的名字,想将她的存在记在脑海中。
“时雨,时雨嘛,是个好名字啊”
我突然有种预感,我那平静如水的日常会被投入石子,并不断泛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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